钦天监指定妖女,骂你就是我对

乐平 | 薰风

没头没尾,虽然abo不是这么写的但这确实是abo,背景设定主要起到让双花酱能够出任香薰机的作用



青训营新队员报道那天刚下过雨。新人开地图导航走到标记为百花电子竞技俱乐部的沿街旧楼,再三辨识不敢贸然进门,站在院子里给几年前网游里就认识的正式选手发消息。他朝楼道口走,依稀能闻到潮湿空气里混杂某种奇妙的香气,不像是工业香薰,但也不像这个季节K市该有的任何花卉。他在院子里瞟了几眼,想要找出到底是什么花香。等接他的熟人打完模拟赛下楼碰面、提起他的行李和他寒暄,他开口第一句就是问香气的来源。

熟人没接他的话,继续问他吃没吃饭一路上累不累,带路径直朝宿舍里面走,走廊没开灯,新人只觉得那让他头昏脑胀的香气更浓郁了。

“哥。”他到底没忍住追问,“你能问到我说的味道吗?我水土不服出幻觉了?”

他还想继续描述那股虚幻的香气,熟人已经在他前面站住叹气,满脸恨他不识相的微妙笑意。

“半年多没见,你分化了?”熟人问。

新人应声点头,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个。在他们身后,一间宿舍门恰逢其时推开,那种极具辨识度的香气顷刻爆炸般扩散开去。在比赛转播与赛后新闻采访中依稀见过面容的青年提着洗漱用具从房间探出头,脸上挂着疲惫而舒展的笑意。

“哟。”对方先对站在走廊上的两人打招呼,目光从新人身上扫过又落下,“这位是?”

“我之前提过的那个网友。”熟人朝他身边指了指,“来青训营的那个。”

他又侧身朝着对面的青年比划,向新人做出有点多余的介绍。

“孙哲平,我们孙队。”

孙哲平继续盯着新人看,半晌点了点头。他还没开口,身后宿舍里又窜出另一个新人早就眼熟的人,和孙哲平一样肩上挂着毛巾提着洗浴篮,半长的头发散开黏在脖子上。

“张副队。”他好像觉得孙队是个非常好笑的叫法,干脆抢了一步挤到新人面前,笑嘻嘻地学着刚才的语气摆摆手指向自己。孙哲平顺势附身把头搭到张佳乐肩膀,张佳乐伸手捏了捏他的下颚。

“朝新人自我介绍之后有都是时间,快点走吧你。”

说完张佳乐扯着孙哲平离开,两人裹挟着香气朝走廊尽头的盥洗室走过去,在他们走远的时候,香气随之减弱了一点。新人瞬时间领会了那种气味的来源、熟人对此几度挑开话头避而不答的理由,开始迟来地为自己此前的追问感到尴尬。

“现在知道啦?刚才还一个劲的问”熟人看他满脸通红没忍住揶揄。“不然怎么我们队里都说双花这名字起得好呢。”

接着他又像想到什么大八卦似的,贴近新人耳边压低声音说:“孙队才是那个Omega。”

 


但孙哲平从不觉得有掩饰的必要。一次赛后复盘会开始前队员到齐后,会议室弥散起不属于任何自然花卉的香气,孙哲平此时坐在投影仪旁边主讲位置上,眉都不皱地从口袋掏出抑制剂公然摆到桌面上用矿泉水送服。在愈趋浓烈的香气里打开比赛录像开始讲解。

他讲了大概半小时停住,向后推开椅子坐下去,旁边张佳乐心领神会地接过鼠标电脑继续讲,孙哲平撑着脸在身边听,又过几分钟孙哲平站起身,说了声我先回去往外面走,张佳乐挥挥手继续点名他觉得表现有问题的队员,调出对方视角的录像,又喊孙哲平出门时记得把窗户打开——“呛死人了!

孙哲平真的照办不误,打开整间屋子的窗户才离开。张佳乐继续讲完下半场。结束后他迅疾地起身。

“要是我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你们先自己再看看录像,晚上训练的时候一起说。”

其他人自然没什么需要继续讨论的地方,但张佳乐需要先走一步的借口。队员对此自然心领神会。大家装模做样地坐在原处,花几分钟时间前后拉动比赛回放进度条,估摸时间差不多就鱼贯返回自己的房间。那年百花还是刚凑起来的草台班子,俱乐部整栋租用了老城区的旧门市楼,训练室是原本就在一楼的网吧,会议室备品库队员宿舍都原来在二楼三楼的招待所改建。队长的卧室在二楼靠近楼梯的第一间,萦绕会议室的同种香气此时从紧锁的木门后传来,在走廊里久久不散去,融解进老房子自有的轻微腐败气息里,沿楼梯间飘上飘下,侵蚀所有人的鼻腔与脑髓。初夏西南天气正好,人人惜取薰风敞开门窗通风的午后,紧闭的宿舍门反而有几分昭告天下的含义——他们大概本也乐于昭告天下。

浓郁到反常的香气每月定时席卷俱乐部的每一个角落,留在训练室、前赴食堂或是回到自己宿舍闭紧门窗,都无法抵御他们香气的蔓延。等那种气味稍微淡下去,又同样像在宣告别的事情:百花的孙队和张副队,在公然布告他们干完了——不过那种香气真的淡了吗?历经整一个下午的熏陶,人已经很难分清隐约残留的香气是真实存在还是残留在表层细胞的幻觉。

晚上五点,队员们在楼下的便利店又遇到张佳乐和孙哲平。孙哲平穿着无袖背心和宽松短裤,时不时将手探向后颈整理敷着的冰贴,依稀还能看到下面的牙印与抓痕。张佳乐肩头散漫地搭着长袖队服,整个人近乎挂在孙哲平身上,一件一件取下膨化食品与饮料丢向孙哲平手中的购物筐里,宣称要为自己的辛劳付出讨要补偿,周围听到的人颇有些替他们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结账排队时后面的队员又好奇起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小幅度地嗅来嗅去,不经意间已经靠得离他们两个人太近,但探寻欲驱使中人很难意识到这些问题,直到孙哲平结完账骤然转身,几乎贴到好事者的鼻子上。

孙哲平自然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他笑笑,低头拆开整盒雪糕,递出一只给身后的队员。

“吃吗?”孙哲平问,“这次买的是三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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